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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秘营

39炊事班就问你战斗班服不服

开完了饭收拾好了伙房卫生,下午的训练开始了。

孙大拽一声喊,训练队集合!五个人快速列成横队站到孙教员面前。孙大拽清了清嗓子:“同志们!”话音刚落只听啪啪几声响四个炊事员以标准的姿势立正,栓子慢了一拍,看看别人怎么做的他立马照着站直。

孙大拽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请稍息!”几个人刷地把右脚向右前稍稍伸出。“同志们!下午我们进行战地匍匐训练。”小姑娘麦蒿怯生生地问:孙教官,啥是匍匐?孙大拽严厉地看着麦蒿:“注意!以后想发言要先喊报告!”麦蒿声音更小了:“报告!啥是匍匐?”

孙大拽心说:“这些个土包子,连匍匐都不知道!”他说:“匍匐是军事术语,以躯体贴近地面,以手臂和腿的攀爬力量,使身体整体前进,下面我先给大家做个示范。”

说着他扑倒在地肚子贴地左腿蹬地右腿曲,左手在前右手扒地飞快地前行。天秀和几个炊事员这才知道原来这叫匍匐前进。吕秋子乐了:“孙教官你可真能拽呀,啥匍匐哇,这不就是咱胶东庄户人说的趴齐着走吗?”

天秀飞针把剩下的几针在鞋面缝好,把线咬断一招手:“栓子,过来,试试鞋。”栓子接过鞋就地坐下来把鞋套到脚上,天秀问:“栓子,鞋前头顶脚不?”“不顶”,“咋会不顶,这本来是给你姐夫王大河做的鞋,他的脚比你的小一号,你先凑合穿把,比你那前露脚指头后露脚蛋子的鞋扣子强。”

栓子站起身来两脚在地上踩了踩,两只大眼笑成了一条线。紧接着他把鞋又脱下来:“留着过年穿。”天秀说:“栓子,穿上吧,过年我再给你做双。”栓子还是舍不得,把两只鞋整齐地放在场院边上赤着脚继续跟着训练。

宋天秀端着一碗热水走到孙大拽面前:“孙教官,先喝点热水再接着训练。”看着孙大拽两手接过碗一口一口地喝完,她走到队列中排在第一位:“孙教官你下令吧,咱接着训练!我们按你示范的匍匐动作练习,你给看看大伙做的正确不。”

孙大拽一声令下,六个人排成横队几乎是同时扑到地上,按动作要领匍匐前进。

炊事班天天趁着三顿饭的空闲时间进行军事基础训练,大伙是越训练越有精神,不知不觉到了第十天。

晚饭的时候,王大河正在炕上吃饭,天秀兴冲冲地进了屋:“队长,明天啥时候看俺们的训练汇报?”

王大河这几天没少从战斗班民兵那里,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炊事班训练的新鲜事,他慢腾腾地说:“训练就训练了,用不着啥训练汇报。”天秀一听急了:“哎,我说队长同志,那天你可说了十天后看俺们的训练汇报。”

一旁的小田笑了:“嫂子,咱队长这是硬撑着冷脸,其实这几天听大伙议论你们的训练情况,大河哥早就想看看你们的训练结果了。”天秀从扎腰的武装带上拔下鞋底子纳了两针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孙大拽昨夜把从国民部队穿来的黄军裤,又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褥子下压了一宿,早晨天不亮就起来穿上裤线笔直的军装,对着场屋墙上那块小镜片左照右照。

把个小姑娘麦蒿乐的捂着嘴笑了好几回:“孙教官,大妈给了俺这块镜片,俺自己都没好意思象你这么左照右照照上一早上的。”

“你个小闺女懂啥?我这叫整理军容,今儿王队长还有全队都看咱的汇报表演,咱得把自各捯饬的利利索索的不是 。”孙大拽嘴上说着,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来来来,大家都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穿戴整齐不 。”

给全大队作汇报表演 ,炊事班五个人心里是又兴奋又忐忑不安,你帮我整理衣袖上的褶子,我帮你系领口的扣子的也都忙活一大早晨了 。

民兵队二十多号人在打麦场上列队集合,王大河讲了几句话后,队员们以各班为单位分散开来看炊事班的训练汇报表演。

孙大拽站到队前清了清嗓子:“同志们!”六个人刷的立正。大伙一看,训练队这一期五个人那 ,啥时候多了一个?

再细一看队尾站着的,是两只大眼乐成一条线的老崔婆子夼的崔栓子。栓子胸脯挺的高高的,脚上穿着双崭新的黑布紧口鞋。

通信员刘小田过去扯着栓子往场边上走:“栓子,今儿是炊事班给大伙汇报呢,你不在编不好参加。”

栓子一甩膀子把小田甩了个踉跄:“俺就是炊事班的人,俺是俺姐的兵!”王大河笑着说:“小田,就让栓子跟着炊事班演练吧。”栓子欢天喜地地咧着大嘴站到队尾。

汇报的第一个项目是列队出操,只见六个人随着孙大拽的口令稍息、立正、向左转、向右转、排纵队、列横队,齐步走,那是整齐精神的很。

大伙都是庄稼人,在家都自由惯了,这两个月战事又紧,除了文化教员抽空教大家认识几个字以外,基本没接受过什么训练。

之前从没见过正规的基础训练?看着炊事班几个人格外认真,在孙大拽的口令下认真操练,大伙齐声喊好,这时候几乎是全村老百姓都来到了麦场,老老少少围在麦场边上看训练。

人越多,孙大拽就越来精神,他拿腔拿调地用半拉普通话,半拉胶东话下着口令,他每下一个口令,场边上的队员和乡亲们都哈哈乐一回。

大伙越乐他越来精神,接着是练了好几天的持枪匍匐前进表演,炊事班除了栓子自己带来的那杆破套筒子,其他人都没枪,训练时每人一根扬场叉或者锨把。

孙大拽刚下口令:“第二项,持枪低姿匍匐前进,卧倒!”话音刚落,几个人拿着扬场叉和锨把齐刷刷地卧倒,宋天秀喊了一声:“等等!”她走到王大河面前:“队长同志,炊事班申请持真枪匍匐前进!”

王大河心里一乐:“媳妇这两个月跟文化教员学了不少新词,这连申请也会了。”王大河转身喊一班二班:“拿五支枪过来!”然后一支一支地拉开枪栓把子弹退膛。

六支!连栓子也拿上了大盖枪。几个人摸着抢这个美呀,栓子咧着嘴说:“这啥枪?比俺这杆老套筒子强多啦。”

刘小田在场边老远喊了声:“栓子,这是缴获鬼子的三八大盖儿,没见过吧?美吧?”满麦场的人们哄地一齐乐。

看着他们整齐地、动作标准地在地上持枪匍匐前进,前来观看的老八路老韩同志感叹了一声:“这孙大拽真不愧为是在国民军队受过正规训练的,看看他训练的这几个人的动作就知道了,可以说是相当标准。”

待到进行刺杀表演的时候,炊事班六个人手拿三八大盖朝着面前的草靶子那喊的是惊天动地:杀!杀!杀!

草靶子顶上是天秀请文化教员拿纸画着小鬼子带军帽的头,这六个人那一个对鬼子不是恨的咬牙切齿?一见到鬼子草靶情绪一下子就调动起来了。

虽然头一回拿真枪总有点不习惯,动作不是很标准,但是那劲儿,那拼了全力的刺杀动作和杀声,让满场的观众拍着巴掌喊好。

炊事班几个都得意的很,心里想着待会儿表演结束得问问战斗班服不服。

就在大伙扯着嗓子喊好的时候,人群里跟着爷爷来看热闹的的小石头也跳着高拍巴掌跟着喊,喊完了以后他那兴奋劲还没过去,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炮仗。

这种小鞭炮本来是绑成一串过年噼里啪啦放的,小石头没舍得成串地放,他把小鞭一个个地拆着零星放,兜里这小鞭他宝贝似的装了好些日子了。

今天全村人都集到麦场上看训练,小孩子人来疯的劲儿上来了,他跑到人群后头拿出火石打着火星把小鞭点着了,大伙正乐着,突然一声清脆的‘啪!’,就都回过头去看。

还没等大伙反应过来,场边上站在大车上看训练的车把式,哎呀一声被惊马甩下了车。山沟里的马,除了过年平时基本上听不见这鞭炮响。

正在场院地上泥缝里寻摸粮食粒的三岁口马,猛然听见这一声清脆的小鞭炮响立刻就惊了,它扬起两个前蹄嘶叫了一长声,紧接着就拉着马车朝村里狂奔。

不好!车上是抱着孩子看训练的姜四嫂,马一惊,本来站在车上的铁匠媳妇姜四嫂和怀里的孩子一起跌倒在马车上,三岁口枣花马拉着马车顺着进村的窄道疯跑,倘若再跑下去,那后果可不敢想!

马一开始惊叫,天秀就知道不好,听声就知道这马是惊着了,在宋财主家打长工的几年里,她赶马车出山卖油卖花生,摸透了马的习性。

她太熟悉马在各种情况下发出的叫声了。 她站的地方离马车也近。马还没嘶叫完,她拾起马鞭就一个箭步撵向马车。

等到了马车前,说时迟那时快,宋天秀扬起长鞭就向惊马甩了过去,马车是狂奔,天秀是飞奔,满场的男人扯开嗓子喊,女人们的惊叫她都听不见,迈开长腿用几年里马车上坡时她下车跟着跑练就的速度拼了命地追那惊马。

马车跑了不远就顺着街转了弯不见了,天秀紧跟着拐弯,这时人们就听见“啪!啪!”两声长鞭响,随后一声悠扬又带着穿透力的“吁---”,接着,整条街静了下来。

满场院的人们醒过神来朝着那条道就跑,跑在头里的是炊事班几个人,后头跟着的人群里有穿军装和各式便装的军工基地的人。

也有穿黑的、花的、蓝的衣裳的乡亲,人群挤挤涌涌塞着碰着地朝前跑,等大伙转过街弯看见的是一人一马。

那马响着喷嚏俩前蹄小踏步刨着地,马头在天秀肩膀蹭啊蹭的好象受了多大委屈,在向天秀诉说似的,天秀两手疼爱地拍拍马头摸摸马脸安抚着它。马车上的姜四嫂紧抱着孩子手抓车帮傻了似的看着天秀。

天秀咋扬的鞭子把马制住的大伙没看着,可她那奔跑的速度和那声“吁--”谁都看见也听见了。

基地的人们和满村的乡亲佩服的不行,王大河更是没想到自己的媳妇有这两下子。

教官孙大拽这回打内心里高看这个女领导。惊魂未定的姜四嫂更是把天秀制住马车的过程说的活灵活现。

村里人饭后晒日头,把宋天秀制服惊马的事传的神乎。传的最神的是她制服惊马的那声“吁------”,说那声音里带着魔力。

传着说马懂得宋天秀的语声,那一声语调既是安抚又是不可抗拒的命令,说那两声鞭子的响声听着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象是早年间人们传说的仙姑喊山,让万物听着都会不自主地立刻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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